蒋介石曾说过:“如果戴笠在的话,国民党也不至于退守台湾了!”可见,戴笠有多么厉害,而戴笠又是杜月笙“由黑洗白”的关键点。但是,由于戴笠的意外身亡,杜月笙的传奇人生也随之开始败落。
败落的转折据杜月笙的长女杜美如回忆,1946年3月17日,戴伯伯(戴笠)因飞机失事意外身亡。当父亲听到消息时,向来沉稳的他,一下变得举止失措,给人很不正常的感觉。当时,我们住在7楼,父亲眉头紧锁,低着头在屋子里转了数圈,一直念叨着两个字:“完了,完了……”
我们都有点慌,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一直盯着父亲看。突然,父亲来到窗户前,拉开窗子就要往下跳,吓得我们急忙冲上去抱住了父亲。
之后,父亲很少说话,默默地待在屋子里,长达3个月之久,才慢慢恢复。
1951年,父亲在香港离世后,家人在整理他的遗物时,有一本笔记本引起了我的注意。当我打开笔记本,发现里面只了不到10页父亲留下的笔迹,多为生意上的一些人员琐事,但最后一页则写有“雨农(戴笠的字)已去,我失一挚友,不知所处,不知所往,我之前程渺茫,高升之位看来是没有希望了……”落笔时间是1946年3月20日。
可见,由于戴笠的死,杜月笙已有“前程渺茫”之感。而从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坎坷遭遇”来看,他的担忧是何等的有先见之明。
败落的坎坷1945年,日本投降后,杜月笙认为曾为蒋介石做出过那么多的牺牲,倘若其“论功行赏”,应该可以捞个上海市市长的官职,最起码也会是个副市长。关键一点,蒋介石的亲信重臣戴笠是自己的挚友。因此,杜月笙对于自己“由黑洗白”的前程充满了希望。
结果,当戴笠发生意外后,他于1945年8月底回到上海时,上海市市长和副市长,分别已由钱大钧和吴绍澍担任。原本当局打算欢迎他,曾在火车站北站搭建的牌楼也被拆除。同时,不但没有一个要员前来迎接,而且火车站竟然还贴出了“杜月笙是黑势力的代表”、“打倒杜月笙”等标语。为避免难堪,杜月笙只好临时改在上海西站下车。
1946年,杜月笙成功获选蒋介石推行的“民选”上海市参议议长。但是,杜月笙还未来得及高兴,就传来了蒋介石的口信,希望议长一职由潘公展(蒋介石亲信)担任。杜月笙深感不能得罪蒋介石,只能主动提出辞去议长之职。接着,在第二轮议长的“民选”中,潘公展成功当选。
因此,向以“头等人,有本事,没脾气”自居的杜月笙,竟然气愤地道:“我就是蒋介石的一个夜壶,想用就用,不想用就塞到床下嫌臭。”
1948年,蒋经国为打压杜月笙等上海势力,借口杜月笙的儿子杜维屏“没有完全执行国策”为由,将其逮捕,并判刑6个月。
因此,杜月笙抨击当时的国民政府:“沦陷时上海无正义,胜利后上海无公道。”
1949年初,杜月笙打算前往法国安度晚年,并请求蒋介石帮忙办理全家的护照。然而,蒋介石却提出了:“护照可以办,但是须先交15万美金的手续费。”(刘继兴的《民国大腕》)
因此,杜月笙悲愤之下,无奈感叹:“原来天底下最狠的不是我姓杜的,而是他姓蒋的(蒋介石)。”
败落的悲凉据杜美如回忆,1949年5月27日,父亲带着家人乘坐“海燕”号荷兰轮船,从上海的吴淞口离开。一路上,父亲时常站在船尾,默默地望着上海的方向,一句话也不说。数日后,我们来到香港,并暂住下来。
期间,父亲打算带着全家和140多个忠心手下从香港去法国,只是由于去法国前的各项手续费用至少需要15万美元,而当时父亲手头仅有10万美元,无奈作罢。
后来,父亲便在香港隐居下来。不久,退到台湾的蒋介石多次邀请父亲前去,均被父亲拒绝。
或许因为这件事,父亲离世前的遗愿,希望死后葬在上海高桥父母的墓旁。结果,蒋介石以父亲存在宋子安(宋子文弟弟)处的10万美金的遗产为要挟,逼迫家人将父亲安葬到台湾台北县汐止镇(今新北市汐止区)大尖山下。
败落的意外其实,对于生前崇尚“人活着要靠两样东西,胆识和智慧”的杜月笙来说,自从1921年结交来赌场出老千的戴笠,便认定对方能够成就一番事业。而当时的杜月笙已是上海青帮龙头黄金荣的左膀右臂,并负责帮其看管赌场。因此,他借用黄金荣之名,将戴笠推荐给了时任黄埔军校校长的蒋介石,并送给戴笠1000元大洋,促成其进入黄埔军校学习。
果然,后来戴笠成了蒋介石身边的亲信“重臣”。之后,两人也多有往来,关系颇为密切。后来,随着时局的变化,戴笠自然也就成了杜月笙“由黑洗白”的关键点。
可是,就算杜月笙有识人之能,有谋划之智,却也难以料到戴笠会出现意外,进而也造成了自己的谋划出现了意外。
如果抛开有可能改变杜月笙人生的关键人物戴笠,其实对于他来说可谓“成也租界,败也租界。”当初,他曾说:“如果日本人利用租界打中国人,我杜月笙要在两个小时内把租界全部毁灭!”想想这样的豪言,是何等的霸气。但是,当抗战结束后,随着租界的收回,上海黑帮已失去了其得天独厚的发展土壤,无论是自身的实力,还是影响力,都是一落千丈,对于蒋介石来说,杜月笙已没有太多的利用价值。因此,杜月笙在蒋介石的心目中也就没有地位可言了。因此,面对抗战胜利后的大环境,又岂能不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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