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是谁及水的著作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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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战国中期思想家庄周和他的门人以及后学所著。书分内、外、杂篇,原有五十二篇,乃由战国中晚期逐步流传、揉杂、附益,至西汉大致成形,然而当时流传版本,今已失传。目前所传三十三篇,已经郭象整理,篇目章节与汉代亦有不同。内篇大体可代表战国时期庄子思想核心,而外、杂篇发展则纵横百余年,参杂黄老、庄子后学形成复杂的体系。

  司马迁认为庄子思想“其要归本于老子”。然而就庄子书中寓言、义理及《天下篇》对老子思想所评述,老子与庄子思想构架有别,庄子 浙江书局刻本关怀亦不相同,所谓“道家”思想体系与《庄子》书,实经过长期交融激荡,经汉代学者整理相关材料,方才编定。《庄子》又名《南华经》。

所谓内篇,乃是郭象所定,可谓庄学之内,一般认为应是庄子所著,是庄子思想核心,七篇可构成完整的理论体系。内七篇篇目都为三字,与外、杂篇取各篇篇首两字为题不同,内篇篇目皆标明题旨,应属后人所加。

《庄子·内篇·逍遥游第一》

  《逍遥游》为庄子哲学总纲,展现庄子思想的境界与理想。

  “逍遥”原是联绵词,但也有学者将“逍遥”解释为“消、摇”,也就是消解、消融的意涵。篇中点出“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与儒家、墨家乃至老子的理想生命型态做出分判,同时展现“庄学”的修养境界与工夫进路,以“无己”、“无功”、“无名”的工夫,消解形躯与世俗的羁锁,达到超越的逍遥境界。

   而所谓“逍遥”的境界,即是“无待”,庄子透过“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于无穷者,彼且恶待之”加以豁显,而托寓“藐姑射之山之神人”呈现这样的高远形象。

  篇首以大荒无稽的寓言“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开始,透过鹏鸟与蜩、学鸠的对比,点出生命境界的不同,大鹏鸟可以“抟扶摇羊角而直上者九万里”,飞到南冥。而像斥鴳之类的小鸟,所能飞到的不过数仞之间而已。借此点出“小知不如大知,小年不如大年”的“小大之辨”。而其中小与大的境界差别,正在于“有待”与“无待”,亦即能否超脱外在事物的负累,甚至进而超越大与小的差别。

  庄子在篇中还借由尧要让位给许由的寓言,指出“圣人无名”的观点。须知,此处的圣人指许由而非尧。庄子推崇的是许由无视名位辞而不受的态度,暗中批判了作为儒家精神偶像的尧以名位为重、用最高的名位来匹配最有德之人的思想。最后透过魏王赠给惠施的大瓠瓜,点出世俗之人都受困于有用无用的刻板思考,反而无法见到生命的真实样貌,彰显生命最适切的“大用”。

  《庄子·内篇·齐物论第二》

  《齐物论》有两种意涵,有学者认为是“齐物”之“论”,也有认为指“齐”诸“物论”。历来皆认为本篇是《庄子》思想最丰富而精微的一篇,因而也最难掌握。历代对于〈齐物论〉的注释、说解在庄学之中最为可观,无形中也增加后代学者解读与诠释的障蔽。

  庄子透过〈齐物论〉意图消解人类对于世俗价值的盲从与执著,解开“儒墨之是非”等各种是非对立的学说论辨。庄子并不对各种价值高低或学说议论重作衡定、厘清,认为如此反而治丝益棼,所谓是非更无终止。庄子认为止辩之关键,在于“照之以天”,洞澈价值与学说彼此之间相异却又相生的道理,进而消辩、忘辩。

  因为所有辩论的争端,都来自于人类对自我的“成心”,各学说都对其终极价值有所执著与默认,难以去除,根本无从建立论辩各方共同承认的前提,因而所有的辩论也无从解决任何争端。所以庄子透过忘言忘辩的进路,超越彼此相非相生的对立 ,依顺着万物天生的自然,达到“道通为一”的境界。

  人类对于万物的指称,并非确定不变的,所有对于“指称”、“名相”的执著或否定,总会陷入无穷无尽的回旋之中。而所有的指称、名相,都不是所指称的“物”自身。所以庄子认为应让所有的“彼”、“此”,所有的万物各自依顺本性,才能保持心灵真实的虚明与自由。

  〈齐物论〉首段透过南郭子綦与子游问答,提出“天籁”、“地籁”、“人籁”的不同,所谓“天籁”乃是“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已也,成其自取,怒者其谁也!”,也就是让万物能全幅展现自身,所谓的“天”就是“天然”,就是天生万物的自然面目。南郭子綦说“吾丧我”,就是指透过主体工夫的修养,不让心思外驰,无止尽地追求,而体察内在“真君”。

  所谓的“我”是指人的“成心”,会随着言语,不断往外追索。而“吾”是人的“超越主体”,庄子称为“真君”、“真宰”,人心应回复最自然的虚灵状态。这就是〈齐物论〉的工夫与境界。

  《庄子·内篇·养生主第三》

  这是一篇谈养生之道的文章。“养生主”意思就是养生的要领。

  庄子认为,养生之道重在顺应自然,忘却情感,不为外物所滞。

  全文分成三个部分,第一部分至“可以尽年”,是全篇的总纲,指出养生最重要的是要做到“缘督以为经”,即秉承事物中虚之道,顺应自然的变化与发展。第二部分至“得养生焉”,以厨工分解牛体比喻人之养生,说明处世、生活都要“因其固然”、“依乎天理”,而且要取其中虚“有间”,方能“游刃有余”,从而避开是非和矛盾的纠缠。

  余下为第三部分,进一步说明听凭天命,顺应自然,“安时而处顺”的生活态度。

  庄子思想的中心,一是无所依凭自由自在,一是反对人为顺其自然,本文字里行间虽是在谈论养生,实际上是在体现作者的哲学思想和生活旨趣。

  《庄子·内篇·人间世第四》

  庄子以为人要有慈悲心和责任感,而又能“乘物以游心,托不得已以养中”。

  所以颜回想拯救卫国人民;而子之爱亲与臣之事君,二“大戒”也无可逃避。但是,一味直接求取“大用”,必遭横祸;一味退隐自愿“无用”,又白来这一趟,都不圆满。必须知道要“入游其樊而无感其名,入则鸣,不入则止”、尽人事而“自事其心”、“就不欲入,和不欲出”,因无用而大用。

  “因无用而大用”就是人间世合情合理的人生真实与态度。

  《庄子·内篇·德充符第五》

  “道德内全之无形符显”就是庄子所说的“德充符”。《文始经》说:“圣人终不能出道以示人。”“道德内全”之人,外表是看不出来的。所以,《金刚经》也说:“不可以三十二相见如来。

  ”〈德充符第五〉中,王骀、申徒嘉、叔山无趾、哀骀它等人,都是残障或貌丑之人,可是他们都是“立不教,坐不议,虚而往,实而归”、“不言而教,无形而心成”之才德内全的圣人。虽然五体残障或面貌丑陋,只要道德内全,自有无形的符显,使他们成为比身体健壮、面貌美好的人更尊贵的圣人。

  “道不在五形或肉身”,这是〈德充符第五〉的要义。

  《庄子·内篇·大宗师第六》 大宗师就是道德与能力都达到顶点的真人或师者。他们已经“知天之所为,知人之所为”,而且“用兵也,亡国而不失人心;利泽施于万物,不为爱人。”〈大宗师第六〉中,真人境界的描述很多,例如:“古之真人,不知说生,不知恶死;其出不,其入不距;翛然而往,翛然而来而已矣。

  不忘其所始,不求其所终;受而喜之,忘而复之。是之谓不以心捐道,不以人助天。是之谓真人。若然者,其心志,其容寂,其颡頯,凄然似秋,暖然似春,喜怒通四时,与物有宜,而莫知其极。”

  但是真人不必“驾鹤飞升”,就能自由出入于仙境与人间,他们的言行心境是如何?〈大宗师第六〉说:“吾师乎!吾师乎!齑万物而不为义,泽及万世而不为仁,长于上古而不为老,覆载天地、刻雕众形而不为巧。

  此所游已。”又说:“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所以,入于“游戏三昧”,“同于大通”,才是真正庄子所说的大宗师。

  《庄子·内篇·应帝王第七》 〈应帝王第七〉谈的是君主治理国家应该采用的方法。道家治国的理念是“民主自由,无为而治”,〈应帝王第七〉的见解当然也是一样。

  所以,“正而后行,确乎能其事者而已矣”,“功盖天下而似不自己,化贷万物而民弗恃,有莫举名,使物自喜,立乎不测,而游于无有者也”,“游心于淡,合气于漠,顺物自然,而无容私焉,而天下治矣。”

  道家视宇宙万物为一体,所以有“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的说法。

  因此,庄子对万事万物的态度,也一样采取不干预的方法。对民心民情、万事万物,若“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就能胜物而不伤。否则,(寓言)对浑沌“日凿一窍,七日而浑沌死”,就大大不美矣!

外、杂篇来源驳杂,秦汉以来,多数仍认为与内篇同属庄子作品。

  宋代苏轼指出其中有四篇,应非庄子所作。清代王夫之论析外、杂篇思想与内篇不同,不是庄子之书。至今,一般认为外杂篇,应是庄子后学及道家相关学者所作,经长期积累,由汉朝人所编汇,附于内篇之后。外杂篇之编纂,反映汉朝人对庄子思想与道家体系的理解。《史记》中司马谈〈论六家要旨〉所论道家,与今日学者所论,差异很大,即可见其中梗概。

  《庄子》外、杂篇,篇目虽杂,大体包括述庄、黄老、无君等主要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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