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十五年(1382 年),朱元璋设置锦衣卫。初始职能为三项:其一,守卫值宿;其二,侦察与逮捕;其三,典诏狱。虽然朱元璋一度撤销了锦衣卫,但是,在明成祖朱棣即位后,又恢复了锦衣卫这一机构,促使锦衣卫甚至延续了到南明时期。就锦衣卫首领来说,正式的官职名为“锦衣卫都指挥使”。
在明朝历史上,锦衣卫都指挥使看似权力很大,实际上日子并不好过,因为处理的都是棘手的事情,比如明朝第一任锦衣卫首领毛骧,在处理完胡惟庸案后就被朱元璋斩杀了。基于此,锦衣卫都指挥使不仅权力受到皇帝、东厂、西厂的制约,还因为经常牵涉到朝廷大事而不得善终。不过,就陆炳来说,不仅获得善终的结局,还在权势上超过了历任锦衣卫首领。
一
首先,陆炳(1510年—1560年),字文明,浙江嘉兴府平湖县人,明朝锦衣卫都指挥使、忠诚伯,陆松之子。在明朝时期,锦衣卫都指挥使想要“势倾天下”,无疑需要皇帝的信任和支持。而就陆炳来说,因为两件事情,成为和明朝历史上和皇帝最为亲密的“锦衣卫都指挥使”。第一事情,就是陆炳的母亲是明世宗朱厚熜的乳娘,因为这个缘故,所以陆炳从小就随母亲进入宫中,稍稍长大后,便每天侍奉在明世宗朱厚熜左右。
由此,不仅陆炳的母亲对嘉靖皇帝有养育之恩,就陆炳和嘉靖皇帝之间,也可以说是“发小”的关系。对此,在笔者看来,如果嘉靖不是皇帝,而是普通人的话,两人很可能会结为异姓兄弟。但是,无论怎样,二者之间都能称之为亲密无间了。
二
就第二件事情来说,则是嘉靖十八年(1539年),陆炳随从嘉靖皇帝到外地游玩,到达卫辉(地名)。夜四更时,行宫起火,随从官员仓猝之间不知明世宗所在,只有陆炳撞开门户,背出明世宗朱厚熜,而这,自然是救命之恩,这让嘉靖皇帝一生都没有忘记。在这两件事情的影响下,陆炳得以成为明朝权势最大的锦衣卫首领。
在明朝历史上,陆炳不仅势倾天下,还睚眦必报。比如陆炳曾捶杀兵马指挥,这件事情虽然嘉靖皇帝不闻不问,却被御史所劾。在御史弹劾陆炳后,明朝内阁大臣夏言拟旨欲逮捕陆炳。当然,因为嘉靖皇帝网开一面,陆炳自然没有受到影响。但是,这让陆炳对夏言怀恨在心。
三
于是,陆炳遂勾结严嵩揭发夏言,致夏言被杀。其后大将军仇鸾得宠,与严嵩争权,陆炳在明世宗朱厚熜面前揭仇鸾虚报战功、阴谋不轨,于是明世宗朱厚熜收仇鸾敕印,仇鸾忧惧而死。因为这件事情,陆炳加太保兼少傅。在此基础上,陆炳也成为明朝历史上唯一一位三公兼任三孤的官员。
据《尚书大传》、《礼记》等书以为三公指司马、司徒、司空。古文经学家则据《周礼》以为太师、太傅、太保为三公。而三孤是指周成王时立少师、少傅、少保的合称,是三公的副职。在明朝时期,“锦衣卫都指挥使”只是正三品的官职,但是,因为陆炳在执掌锦衣卫时,又担任太保兼少傅,所以官职自然来到正一品,这是其他锦衣卫首领都没有达到的官职。
四
最后,就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来说,《明史》亦称其“势倾天下”。值得注意的是,虽然陆炳有睚眦必报的一面,但是,陆炳成功弹劾司礼监宦官李彬,特别是嘉靖皇帝多次制造大案时,陆炳又常保护一些人,折节对待士大夫,保护了不少忠臣良将,因此朝中人士多称赞他。
嘉靖三十九年(1560年)十一月,明朝最牛锦衣卫首领陆炳在任上去世,朝廷赠给他忠诚伯,谥号武惠,祭葬加等,还任命他的儿子陆绎为本卫指挥佥事。由此,对于陆炳来说,还获得了善终的结局,这在明朝历任锦衣卫都指挥使中,无疑是令人羡慕的结局,比如明朝第一任锦衣卫首领毛骧,在处理完胡惟庸案后就被朱元璋斩杀了。因为和嘉靖皇帝的特殊关系,陆炳没有遭到卸磨杀驴、兔死狗烹的结局。对此,你怎么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