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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小人物的名气
他，位居“兵头将尾”，掌管着上饶工务段灵溪养路工区工长的“大权”。
他，姓毛，大号顺飞，在灵溪小镇上称得上是家喻户晓，在上饶工务段也几
乎无人不知，即使在南昌分局工务系统，亦小有名气。
也许因为市场上的假货太多，虚名太盛吧，其“名气”不会是“广告性质”么？
笔者借“慕名采访”的名义，特意前往循其“名”责其“实”。
工区呈厂字形平房结构，隔沟座落在铁道旁。左植树木，右种蔬菜，站在工
区门口宛如置身田园风光中。工区打扫得清清爽爽．也布置得井井有条。办公室
贴着一付正楷门联：安全为了生产，生产必须安全。横批“齐心协力”四个大字。
和煦的阳光洒在院子里显得宁静而温馨，几位退休职工与家属正在闲聊，神
情恰然。
“老伯们好！”我打着招呼：“顺飞这个工长当得怎样，还称职么？”
“这娃有些能耐。”老汉甲伸出大拇指：“能将工区治理得上头夸，下头服，不
容易呀！”
“听说他整治道叉和曲线的功夫蛮不错？”
“技不压众难以服众呗！”老汉乙呷着浓茶：“大伙敬他能以心换心．真诚待
人。”
一位从院里经过的年轻养路工插言：“毛工长把我们当兄弟、当朋友，尊重
我们理解我们，我们当然服他。”…．．
之后，笔者又转到家属住房、作业地点、镇上小店，有关他的辜情颇多——
一、因“馋”出名
信江如一条闪光的玉带，如果说上饶城是镶嵌在这玉带边的一颗大明珠，那么灵溪 镇则是偎依在大明珠旁的一粒小珍珠。有人说这小珍珠是颇有灵气的，它使这块小天地出过驰名江西的作家、诗人，也出过 遐迩闻名的英模、寿星。
如今，却出了个“馋”汉。
瞧，他急匆匆地走着，嘴里嚼着的、手里抓着的是他爱吃的零食。1米73的个头，三十开外的年纪，单瘦而颀长，身着一套经妻子细心加工过的工作服，显得贴身而匀称。他发 黄的脸庞上泛着几分严肃，含蕴着坚毅与果 敢的卧眉下，闪烁着一对机灵而智慧的眼睛，透出令人信服的精明与强干。
“毛工长，好口福！”迎面碰见工区新近雇 佣的伙夫。
他付之一笑，依旧步履匆匆。
“早上没吃饱？”伙夫狡黠地挤眉弄眼；才来没几天，就好几次碰见工长吃零食，心想， 好馋嘴的汉子。
“顺飞：”是妻子的声音。刚从娘家返回的她，挎着一个包，拎着一只篮，累得俊俏的脸 颊微微泛红。
他默默地挽起篮子。
“妈让我给你捎来好多吃的哩！”
不一会，又有人将他喊住：“阿毛，今天歇 礼拜，你还忙个鬼哟……哦，玉英嫂！几天不 见阿毛哥就憋得慌吧？”
“油嘴！”玉英知道，男人有一班“铁哥” 们。
“嫂子别怨，我可是奉兄弟们的指令来请 阿毛去聚会的。”
“哎呀！”他摇晃着头：“段里叫我赶写一 份演讲稿。”
“这个我们知道，谈班组长的岗位形象，是吧？”来人嘻皮笑脸地瞟了玉英一眼，“得
啦，别找托词啦，你得陪嫂子是吧？”
“瞎扯！我墨水不多，舞文弄墨像娘们生娃！”
“谦虚个啥，谁不晓得毛顺飞能文能武。这几年，你老兄愈来愈出名了，也愈来愈忙
了，本不想打扰你，可我们核计好了，晚上九点半钟，怎么样？”
“那，那我就去吧。”
“干脆让嫂子陪你一道来！老地方。”
说起毛工长的“馋”，在灵溪镇是出了名的，你听，工区旁那民房里的娃子不是在叫他
“馋叔叔”么？
他1979年参加抗越自卫反击战时就播下了“馋”的种子，1981年复员到灵溪养路工
区后，这“种子”便“破土而出”，1985年当养路班长．199】年晋升为工长，“馋”苗儿便“枝粗叶茂”了！
办公室里那盏常常伴他熬夜的台灯可以作证！
管内的道岔、曲线等设备可以作证！
他妻子对笔者说，顺飞对管内线路的研究简直到了没日没夜的地步．其“馋”劲也与
之俱增，凡灵溪镇商店与摊点上可以吃的食物，无论是需剥壳剥皮的、直接吃的．还是得
蒸着吃的、煮着吃的和泡着吃的，几乎全被她
买来给他尝遍。
“这家伙怎么吃不胖？”不知内情的镇民们嘴里嘀咕着。
“老婆太溧亮了！”有人戏谑说。
起初，他一概不作解释，我行我素，“馋”瘾重时，下午四点多、晚上九点多、半夜十二点多，他必定要加餐。
他说：“当工班长前，只要本身技术过硬，保质保量地完成本份工作，‘自由’一点不会
引起多少闲话，当工班长后可不行．得格外以身作则，免得让人戳脊梁骨，有的场合即使馋
得心慌也得忍着。”
所以每次外出作业时，他的工具袋里总要带些零食，开始，有的工人不知缘故，往往“就地分赃”，或“偷”其“不备”，他无可奈何地笑着，既发不得脾气，又诉不得苦衷。他明白 工区的活要靠大伙干，这只“船儿”要划得稳划得快，离开了全船的“水手”同心协力，纵然当工班长的有三头六臂也顶个屁。难道哥们贪吃我这点零食么？不！这是不分彼此的友好心态，这是瞧得起我毛顺飞的表现啊！
直到有一天，他带班去离工区七里之地作业，烈日火辣辣地烤着，钢轨与道碴闪着炽
热的白光，冒着逼人的暑气，他们忘了饥渴，忘了疲惫，各司其职、各逞其能，全力以赴要
在限定的时间内完工。突然，他脸色由黄变青、由青变白，脸颊 痛苦地抽搐，胃痛似绞，冷汗如雨，终于倒在道床上口吐白沫。 ’
“怎么啦？怎么啦？”大家七手八脚将他搀扶、按摩。
“别，别管我！”他声嘶力竭，“继续作业！要争分夺秒！”从工具袋里掏出个面包大吃大 嚼起来：“妈的，这不争气的胃！”
经诊断，他患的是癔性胃病。贤惠多情的 妻子忍受不了丈夫的疼痛，就是从那时起，从十里村搬来工区照料他的。
“这样也好，我名副其实以工区为家了！” 男人感激地说。
她咬咬嘴唇，心疼得流泪：“人家当上头儿省心省力，你呢？命都豁出去了！”她想劝男人别当这“劳什子工长”，凭你的才干心智，凭我的心灵手巧，还怕日子过不称心？可她深知男人的脾性，即使不干也会“咸腌萝卜淡操心”；干上了更是碰倒南山不回头。自从当上工长后，凡关键作业他哪一回不亲自查验？管 内6.5公里正线、7组道岔、6个曲线，他洒的 心血流的汗水还少吗？动不动早出晚归，把原本不怎么重的胃病折腾得如今这个样。 可以说，他的“馋”中含着一种追求，一种“挚爱”！
人哪，有的为了自个儿“贵体无恙”，不惜损公害人，有的却甘愿为公“消得人憔悴”，天壤之别罗！
二、因“言”出名
“拿破仑说，不想当元帅的士兵决非好士兵；我说，不想练一手养路绝活，不想自己工区出名的养路工决非好养路工！”这是他驰名全段的一句“名言”。
好家伙，大言不惭！一个小小的养路工长，竟敢与拿破仑相提并论。
“别迷信大人物，别羡慕实权派，别眼馋大款们，我们要敢于和他们比，不比地位不比特权不比钱财，比比各人的业务、爱心、品行。”这是他时事学习会上的读报心得。
有眼光！人贵自信自励，势利眼观人，小人也！
“有人说我老婆厨玉英漂亮、贤能，我毛顺飞要是这不行那不行，玉英能爱上我吗？结婚时？我可还是工区小兵一个。小伙子们，以我为鉴，好好干吧！一位出色的养路工何愁讨不到好老婆？”这是他留给工区职工与家属言谈中的一句“名言”。
这无异在爱情海洋中担心扯不起风帆的年轻养路工心灵里扬起“帆影片片”。
一次，他应邀赴灵溪镇（乡）上工会的联欢晚会。须知，铁路单位在这块小天地里举足轻重。主持人突然提议请他这位铁路工区的大工长讲话，他当仁不让：“工会的父老兄弟姐妹们，你们家或亲戚朋友中有没有未出嫁的姑娘？在坐的姑娘小姐们，你们想不想找个棒小伙？在下奉劝几句：好外表好工种好收入未必有好爱情，好心肠好品行好技术才是好男人——信不信由你。欢迎到我们灵溪养路工区来物色对象！”
与会者先是一愣，交头接耳，继而哗然，咯格格、嘻嘻嘻、哈哈哈笑成一锅粥。好个老王卖瓜，卖到联欢会上来了！
“看不出毛工长您外表严肃却这么风 趣。”主持人带头鼓掌，从此他到处可见笑脸 相迎。
不久前，上饶工务段召开“岗位形象”的 演讲会，他的演讲搏得满堂喝采声。他说： 一个班组长称职不称职，在于其岗位形象能否在职工心目中闪光。我切身体会到养路工长要努力使自己具备；思想素质：要谦虚、谨慎、肯干，不计较个人得失，多关心职工及其家属的疾苦； 技术素质：对线路尤其是道岔、曲线有较高的整治能力；管理素质：善于发现与发挥班组成员的长处，了解与克服各人的短处； 民主作风：坚持决策民主、经济民主。生 活民主、奖惩民主，促进“群体效应”。 接着用自己的成功经验与失败教训加以 验证。
“此人就是毛顺飞？好！有水平！”与会者 有领导、专家和各股室人员、各班组代表。
朋友们羡慕他：“你小子今天大出风头 了！”
他却淡淡一笑，私下说：“其实，那是场面 文章。” ．
时值恰逢放映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 他说：“我觉得‘义气’不能全盘否认，该否认的是江湖义气、义气用事。养路工的性格十之八九注重义气，问题是如何用原则这杆秤去
称一称，用冷静的头脑这只过滤网去滤一滤。刘关张‘三结义’不是成就了一番事业么？可
也由于‘义气’而毁了事业，张飞之死、刘备被火烧连营不是血的教训么？I不瞒诸位说，我毛胜飞悟出的道理和这大同小异。”
真可谓“标新立异”。有人赞他“有胆有识”，有人评他“这是真正了解养路工脾性的 大实话”。
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使本来就不稳定 的养路工队伍面临严峻的考验与挑战，繁重 的体力劳动、偏僻的居住环境、有限的工资收入、贫乏的文娱生活，一度使灵溪养路工区的职工“心猿意马”。这时，他拍案而起：“要养好路，就必须养住人！”
怎样养住人？
他“鼓吹”包干，继在全段率先包干工费和“一般生产材料”外，进而要求“包干线上料”（不含钢轨、枕木、石碴）。他极力宣扬其好处，说：“可真正调动职工的积极性，降低养路成本，提高维修质量，确保行车安全，减少人员定额，增强工区凝聚力与活力。”一口气列举好处一箩筐，在全段养路班组中引起强烈反响。
一位著名政治家曾说过：“干部贵胆识，敢想敢说敢为且想得合实际，说得合道理为得有成效才称得上好干部。“毛工长称得上“敢说”且“说得合道理”的好工长吧l
言为心声。熟悉毛工长的人说他的“言”洋溢着一种生活的情趣、一种上进的激情。
三、因“行”出名
那么，其“行”呢？不会是“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吧？
请听有关他所作所为的几个小故事。
“新官”上任的故事：
灵溪工区管内线路设备，1991年后趋向疲劳时期，而他正是在这时就任工长的。按规
定，设备10年一更换，周期到了，线路质量差了，毛病多了，养护任务重了，尤其是牛头山的线段，曲线半经太小，成了浙赣线上的著名老大难。
“顺飞，你这是在坑坑洼洼的台上耍破刀啊j”有朋友劝他别干，“只怕吃力不讨好。”
他想，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得闯一闯。那些日子，他不断往牛头山线段跑，蹲在曲线路基旁观察，时而量量测测，时而记记算算，小本本上记满了各种货列客列不同情况下通过后
线路变化的数据，晚上便埋头伏案进行研究，反复对照技规与有关专业书籍，频频请教技
术人员与老工人，然后领导工区的QC小组 以“曲线”半径为突破口，打了一场攻坚战，接着马不停蹄对管内的道岔、曲线及有关技术设备进行全面检查，确定“更新换代”的先后
缓急。
“他人瘦了整整一圈！可管内线路却‘益寿延龄’了！”该段原团委书记说。
“顺飞的胃病就是那些日子加重的。”妻子告诉我。
民谚：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有这样强的事业心与责任心，什么困难不能克
服？
“民意测验”的故事：
工区有两块引人注目的黑板报，上面的“表扬”栏与“警钟”栏是毛工长的一对“宠儿”，常常在班组会、家属会上提及栏目中的人与事，无论是职工、家属、民工、伙夫中的好人好事及必须注意的事项，都及时地宣扬与“告示”。开始，有人笑他搞“形式主义”，“小题大作”，他说：“那就搞一次民意测验吧！”
“民意”的结果，十之八九说这两个栏目好，所以一直支持办到如今，而每期黑板报上这两个栏目的内容他都辑录保存着，笔者随录两段如后：
表扬：9月28日巡道工王应富发现舒家井道岔右股尖轨跟螺栓折断，及时更换，消灭了病害。10月5日巡道工郑富军利用休息带妻子上线路义务除草。
警钟：天寒地冻，谨防钢轨夹板断裂，请各位密切注意三点：1、严格执行百米检查制；
2、加强螺孔探伤检查；3：及时配备线路备晶，钢轨夹板，螺丝请配备到位。
其带班之细可见一斑。
妻子卖店的故事：
妻子自从搬来工区照料他的起居吃喝后，从上饶到灵溪，几乎所有的食品店她都跑
过，加上她晒、腌、酱、泡样样会，有人说：“毛工长吃过的零食各色各样，真可开爿店哩！”
“真的，我何不开爿小店？”她琢磨着。 不少熟人极力怂恿：“好主意！咱买个酱
盐零食的方便多了！”
就这样，在鞭炮声中妻子开起了小店。
她，美观大方合体的细花红布衣衬着俊俏的脸蛋，1米66的苗条身段亭亭玉立，加
上她热情温和亲切的服务态度，生意愈来愈好。
于是需经常补充货源，不少人乐意替她办货，逢到节日或礼拜天，她也会要男人一道
去上饶小商品市场批发。但是突然间他要妻子将小店卖掉。
“干嘛？开得好好的！”妻子不解道：“一月好几百元不赚了？”
“金钱事小，影响要紧！”
“啥影响？我一个家庭妇女，不偷不抢不骗，赚几个辛苦钱，邓小平知道了敢情还要表
扬我哩！”
“今天我听到几句闲言，说玉英开店当然合算，毛工长到上饶批货还不方便？”
“管他嚼舌呢，心正不怕影子歪。你几时利用公差的名义替我批过货？”
“如果我不当工长当然理直气壮。为了我这工长当得顺当，话说得响亮，还是卖掉吧！
我求求你了。”
笔者问他妻子：“真卖了？”
“还假？”
“舍得？”
“哪舍得，谁叫我是毛顺飞的妻子哩！嘻嘻，这样也好，省得我又忙老公又忙店，不几年就忙成个老太婆：”
看来，金钱并非对所有人“神通无比”。
煤油风波的故事：
他通过关系搞了两桶煤油，按人头分给工区职工，大家兴高采烈。不料，半途杀出个
程咬金。
“哼，你身为工长怎么多分？”
“你！”令他惊震的是这“程咬金”竟是得力臂膀班长方昌富。他目瞪口呆了；“你怎么 乱开炮？”
“受不了啦？”老方火药味十足。
“莫名其妙！”他忿忿地跺着脚。
旁观的职工与家属愈来愈多，嘿，今天有 热闹瞧了：一个工长，一个班长，一个倔头，一个犟头，怕是难收场哩！
不料，憋得脸青脖子粗的他，突然和颜悦 色说：“方师傅，冲您年长我10多岁，又是我入路时的师傅，今天您即使痛骂我一顿，我也 认了。不过，我想你必定另有原因，莫非是为了奖金的事憋着气吧？”
“是又怎样？”方昌富扭转头，气呼呼走了。
当晚，毛工长身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工区里“将相不和”可糟了！存心不良的人会因此幸灾乐祸。于是他猛然起床去方家“负荆请罪”。
“方师傅，今天我脾气也不好，认错来了！”
沉默。
“您技术好责任重任务多，奖金比××少 拿几块，心里窝着火是么？这事怨我没处理好。我是想××是咱工区一等一的技术骨于，让他奖金高几块，对工区工作大有利啊！下次 调整一下，我降几块，你涨几块，好么？”
老方感动了：“顺飞，怨我一时糊涂听别人煽动。”
拉拉手，和好如初。
“心诚则灵”，信矣！
“探亲”的故事：
这是个礼拜天，毛工长答应陪妻子去探 望娘家，走到小镇口，听到婴儿的啼哭声，猛 然想起巡道工王善堂的女人怀孕快十个月了，要临产了吧？唉，真是忙晕丁头，记事簿上不是记着这回事么？前天方班长送妻子到上 饶铁路医院开刀住院时，我干嘛忘记打听一
下善堂女人的事？
他当即挂电话，果如所料，善堂妻子昨天也去上饶铁路医院了。
“玉英，你自个回娘家吧！我得去上饶，拖到下个礼拜就不像话了！”
于是买了两份各二十多元的礼品，亲自前往探望；第二天又派工区唯一的女职工去
医院照看，把两个大男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好兄弟，让你破费实在过意不去。”
“不等我们透口风你倒先想到了，难为你哟！”
尤其是方班长，他抓住毛工长的手哽咽着：“上次分煤油的事，你不仅不记恨，还这样关心我，我，我……”
“快别见外了，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呗！”
据工区职工说，工长班长现在好得紧哩，赛过夫妻关系。
笔者突然记起毛工长的一番话：“要想换得职工的心，当人家的困难与痛痒还未显露时，如你能先想到先送去温暖，这个潜移默化的感化作用，胜过事后的关心十倍。”可谓金玉良言！
花“冤枉钱”的故事：
去年第三季度轨检期间，适逢他胃痛发作，痛得像蚂蟥样在床上打蜷。慌得妻子手忙脚乱，要陪他到上饶住院。
“不行！这当口上我走得开吗？”
妻子没法，急急讨救兵。“救兵”班长与另一技术骨干赶来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去，这里有我两！”
催急了，他无可奈何地说：“上饶我决不能去，就在灵溪卫生院打一针吧！”
“别发傻了，白花这钱干啥？” ’
结果花了70多元“冤枉”钱，他硬是没离岗。
“其实顺飞左手膀与脊背骨也痛了三个多月了！”妻子疼夫之情溢于言表。
男人皱皱眉：“提它于啥？”
“上班时硬充好汉，痛得钻心刺骨也不吭 气；一回家就死相，老叫我替他按摩。上个礼 拜天，好歹让我逼着他上了趟医院，医师劝他赶紧理疗，不然后患无穷。”
“理疗理疗，天天得去理疗！我哪抽得出身！”他不耐烦妻子的唠叨。
直到现在他仍未去理疗。
笔者不赞成他“带病坚持工作”的态度， 但欣赏他这种硬汉精神。
组织工人学“邓选”的故事：
上饶工务段于1993年5月至1994年5月在灵溪工区进行了工费和一般生产材料费 的包干试点。他第一个动作出人意外，带领职 工与家属学习邓小平文选。
有人发笑：“让大老粗们学邓选？这不是让张飞李逵们顶着孔夫子的帽子充文气！”
有人担心：“只怕边学边打盹，还是挑几 条你讲解讲解吧！”
他偏不：“莫低估了我们这班养路工。”
果然，学习时讨论热烈，甚至退了休的老工人与在职职工家属都发了言。
“原来邓小平说过这么多道道，嘿，在理！在理！”这是一位斗大字不识半升的老工人发 言：“改革开放真个是条出路哩，没说的，包干就是好，干嘛不早搞？”
情况反映到段里，段工会 徐玉祺搞了次“微服私访”。
“怎么样？虚传？浮夸？”我问。
“真叫人难以置信，学习效果比机关还 好！”
于是，“试点”活动搞得有声有色。1994年5月，段里总结了该工区的试点经验，写出了一篇题力《按质论价、按量取酬、优质优价、多劳多得》的汇报材料，受到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
毛 说：“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们自己则往往是幼稚可笑的。”
即使是毛顺飞这样芝麻绿豆大的“官”，能否把群众放在“真正的英雄”位置，实属管
理艺术啊！
四、因“誉”出名
冰冻三日，非一日之寒。 毛工长的“馋”名、“言”名、“行”名化作一块块他前进的基石，他终于取得了应有的“誉”名。
请看：
1989年到1994年，他连年被评为南昌分局先进个人；19 91年与1993年被评为上海路局先进个人；19 91年被评为分局十佳班组长；1994年被评为段十佳青工；不久前，又评为江西省劳模。
他所领导的灵溪养路工区也先后获得南昌分局标兵班组、先进班组、路局标兵班组的称号，还得到全国火车头奖杯的殊荣哩。
截至笔者采访时，他工区行车事故已达4450天，无轻伤事故已达4550天。
在专业研究上，他也取得瞩目的成果。他担任了工区QC科研小组长，先后发表成果《寻找主要矛盾，减少小半径曲线下股轨腰锈蚀》（获段一等奖，上饶市、分局二等奖，路局优秀成果奖）、《完善保证体系，强化状态控制》（获段一等奖）、《运用关联分析确保质量控制》（获路局优秀成果奖）。
一位技木权威感叹不已：“这对于一位‘兵头将尾’来说，难能可贵啊！”
标签： 三头六臂的人物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