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小人物,但我们就是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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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善的名义之下行恶,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荒谬的、愚蠢的和无知的。”我读完《异端的权利》的时候在扉页上写下这样一句话。

  有时候,我觉得历史是无情的。翻开我们的历史,无论东方的还是西方的,它默默的吞噬着无数的生命,年轻的年老的、智慧的愚蠢的、伟大的平凡的。仔细想一想,他们的存在都是如我们一样曾经那么鲜活啊。而如今,他们只留下一个背影,或者一群背影。许多人留下惊叹号如拿破仑如项羽,但更多的人如尘埃一样,默默的来到世界然后默默的离去。那一场场战争中死去的人、那数以万计数以百万计数以千万计死去的人,都曾经经历过怎么样的挣扎?而今,我们在这样的回想中,只能揣测了。他们的背后呢?他们的亲人和孩子,他们又经历过怎样的悲痛?

  这就是人类的历史,残酷血腥暴力。无数的人被砍了脑袋,无数的人被处以非人道的刑罚。在快看到“塞尔维特”因为“异端”被绑在火刑柱上的时候,我心里是激动的,甚至是有一点变态的期待,但更多的是同情。一个人用火活活的烧死,那将是怎样的痛苦?但这样的事件绝对不是个别事件,就如布鲁诺被烧死以及那个时代千万人被烧死,或者因为宗教的分歧而被残忍的处死。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力量,他引导一个个人走向痛苦的坟墓。难道,这真的是上帝的旨意吗?他让他的信徒经受更多的磨难。

  每当我翻开基督教的历史,我对基督教一直是抱有成见的。如果真有上帝的存在,他怎么会给他自己的臣民这么多苦难。围绕着世界三大宗教:基督教、犹太教、伊斯兰教,他们之间的纷争和战争,或者基督教内部的新教和天主教的纷争,有多少人失去了生命。这样的分歧,相对于一个鲜活的生命或者一个美好的家庭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吗?站在我的立场,我是深深的疑惑的。

  是什么让人类变的这么的狭隘?或者我们天性就是狭隘的,因为,我们是主观的,我们看到的世界,我们以为就真的世界。在这种主观的判断下,我们自然以为真理就是我们所见、所想。偶尔的或者经常的,我们从这种主观性中诞生出这样的想法:也许,我们就是上帝。因为,你看,我的世界是围绕着我而旋转的,我一定是世界的中心。这是狂妄的和所有的人的体验之一,在我们的理智成熟之前,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体验。就连笛卡尔都说“我思故我在”。但真的因为我意识到我的存在,我才存在的吗?但我们的存在难道不是一件客观事实吗?演变到最后,那种有如宗教般的狭隘就可以理解了。在他们的心里,世界的神只有他们的神,世界的真理只在他们自己的心中,所以其他非上帝的和非自己的都让他们上绞刑架吧!

  这信仰本身难道不是人格偏执的一种吗?我一直以为当基督死去的时候,纯真的基督教就已经死亡了;当佛陀涅槃之后,佛教就已经消失了。那些伟大的宗教人士是伟大的,但他们的存在并不是神的存在,他们只是人类理性和思想可能性的一种映射。从他们的身上,我们能见到我们的存在有一种超越性,我们可以超越时代和物种,我们可以得到一种“永生”,或者看到一种叫做永恒的东西,这是值得我们去看的。但后来的无论是佛教还是基督教,他们所做的只是一种偶像的崇拜,或者类似偶像崇拜。这崇拜无论打着什么旗帜,都具有一种亵渎性和无知性。到最后都是一种偏执,类似精神病发作。

  所以基督教不是主流的时候隐忍受迫害,但一旦基督教成为主流的时候,他们也一样迫害其他挑战者。在面对其他如当初他们一样非主流宗教的时候,他们的宽容去哪里了?难道他们的上帝引导他们去杀戮吗?如果他们的上帝是如此的残忍,那么,上帝与魔鬼究竟如何分别?也许终究他们的理解是有偏差的,他们的上帝也是阴阳一体,上帝与撒旦只是神的两个面而已。或者他们的上帝本身就是自私的,只保佑他们自己的信徒。但如果一个神,他因为你崇拜他而保佑你,那么我相信这个神他不值得我们去崇拜。那么这样想的时候,是不是所有的基督徒和所有的佛教徒都是自私的呢?因为他们的宗教和他们的行为以及他们的神都是自私的神。

  当然自私性是一种人性,无论如何我们都逃脱不掉的一种秉性。为什么无论哪一个神或者宗教,或者在演化过程中都具有这种自私性和功利性?这是不是在说,神是人创造的,所以神性中总能见到人性的影子。基督教的上帝是全能的创世的上帝,佛教的佛祖掌握着轮回和三界,但为什么全能的神们不创造一个全善的世界,而让邪恶如此的横行。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这样的神都是有缺陷的,或自私或功利或虚伪或邪恶。但神怎么能有缺陷呢,所以,神的存在也是荒谬的吧!

  这就是人类的狂妄吧?太多的人如我一样以为自己就是上帝,以为自己可以妄下论断,以为自己可以推测、揣度别人或者神的旨意。当我如此想的时候,我是偏执的、正如神的偏执一样,但正因为此,我又是伟大的,伟大到,我们很多人为了这样的信念,情愿付出自己的生命。这是人类这狭隘的生命中所蕴含的有如“神”一样的能量,他让我们人类走到今天,并且我们终于可以享受“自 由 民 主”的空气了。在这样的时代,我们应该感恩吧,那些为了信仰和信念,以及信念之后的自 由和民 主所作出的牺牲和奉献。正是因为他们在火刑柱下的哀嚎,正是因为他们屠刀之下的坚持,我们才有了今天的文明和进步。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奥)斯蒂芬.茨威格的《人类群星闪耀的时刻》《异端的权利》还不错。茨威格的视角独特,他总是能惊动世界的事件或者大人物背后挖掘出小人物的闪光之处,从那卑微的人性中,我们能看到我们自己的影子。是啊,我们都是小人物,但我们的存在就是历史。

标签: 世界历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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