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末年,新疆的地域是全国的1/6,可是这166万平方公里土地,李鸿章竟然说不要了,慈禧是支持左宗棠去收复,却让他自筹军饷。
李鸿章认为西北地广人稀,自古乃蛮夷之地,兴师动众,得不偿失;而东南沿海乃心腹之地,且交通便利,资源丰富,日本狼子野心,窥视已久。当下应以加强海防为重。
左宗棠驳斥了放弃新疆的言论,指出“是故重新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者所以卫京师。西北臂指相联,……若新疆不固,则京师不保。”换言之如果新疆不稳固,北方安全就没有着落,整个国家也将面临威胁。
左宗棠还指出新疆绝非空旷贫瘠无用之地。于是左宗棠在朝廷颁发密谕征求意见后,洋洋洒洒一封万言书递到了朝廷手里,1875年5月,清政府经研究决定任命左宗棠担任钦差大臣,负责新疆军务,准备率军西征。
打仗首当其充的就是粮饷,尤其是边塞,开支巨大。当时左公向朝廷申报了1000万两白银,可除去户部拨款的200万两,其它各省的协饷迟迟不到,好不容易凑够了300万两,还远远不够。
左宗棠在万般无奈之下,决定向洋人借款,清廷下旨让沈葆桢协同处理此事,可沈葆桢有台湾的军务在身也无暇顾及。再者沈葆侦不同意借用洋款,他认为外债过多国家受害会因此而失去部分主权;第二要以大清海关作为偿还机构,海关也无能为力。在反对的同时他还建议由各省救急筹措,可是两江,两广,闽浙等省拨付不及时且拖欠严重。左公一看指望不上沈葆桢,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至交胡雪岩身上。
胡雪岩也是个爱国人士,面对左公的求情,他当即拍板,银子的事就交给我了,不劳左公费心。为了雄鸡版图的完整,无论如何也得凑够军饷。于是胡雪岩出动自己的人脉,左宗棠以清朝部分关税作为抵押,向洋人银行借钱。
左宗棠先后于1875年,即光绪元年三月至九月间向洋商筹集白银800万两,向华商筹银100万两。又陆续于1878年及1880年,即光绪4年和光绪6年共筹银350万两,其中华商及洋商各半,加上其间又借华商60万。从光绪元年至光绪六年胡雪岩为西征军筹集饷银共计1300余万两。其劳苦功高,可见一斑。
向洋人借款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因为阿古柏是受英、俄指使,打阿古柏相当于打洋人。就连恭亲王奕亲自去跟洋人借钱,都被无情拒绝了。可人家胡雪岩长袖善舞,一举搞定,把左宗棠给激动得,大赞胡雪岩:雪岩之功,实一时无两。
新疆光复后,左宗棠上奏朝廷为胡雪岩请功。朝廷封胡雪岩为红顶商人,官及二品。左宗棠赴京师,任军机大臣,相当于宰相。这可把李鸿章给气坏了,他想方设法想搞垮左宗棠,他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个妙计,利用他的钱袋子盛宣怀,先从胡雪岩下手……
除了给左宗棠筹集军费,胡雪岩还为西征军置办了胡庆余堂。战场上的伤员,全部由胡庆余堂免费医治。胡雪岩所做的一切可谓雪中送炭,从根本上解决了左宗棠的燃眉之急。
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左宗棠于早期在兰州建立了甘肃制造局,着人打造了当时世界上最新式的武器。他还提出了“缓进急战”、“先北后南”等作战方针,进行了充分准备。
为节约粮饷,1876年4月,左宗棠率领精心挑选的8万湘军,130营的兵力挥师西进,主帅不贪生,战士不畏死,大军所向披靡。8月,西征军攻破古牧,后直逼乌鲁木齐,击溃了阿古柏驻扎在天山的防线。在左宗棠的战略战术下西征军仅用3个月就收复了北疆。
1877年春,左宗棠帅军乘胜进军南疆,连克达阪城、吐鲁番等地,彻底打败了阿古柏主力部队。阿古柏逃往库尔勒,兵败援绝,5月暴毙。清军收复南疆。
当时伊犁还在沙俄的霸占下。后来清政府派遣使臣崇厚前往沙俄谈判,稀里糊涂地签订了不平等条约,致使伊犁的重要边塞没有回归。左宗棠盛怒之下,拍案叫绝,谈不成重新谈,不行就打过去。
1880年清政府又派曾纪泽出使俄国,左宗棠为确保万无一失,以68岁高龄,带着孱弱的病躯命部下抬棺出征。以清军为后盾,1881年,曾纪泽签订了《伊犁条约》,第二年伊犁回归,新疆光复。
西方列强对这次战役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并称赞这支军队更胜似欧洲强国的军队。称左宗棠为晚清最后一块硬骨头。
1884年清政府在左宗棠的敦促下,在新疆建立行省,设置州县,实施内地的行政管理模式。一年后,左宗棠病逝,左公在古稀之年保住了大清国最后的尊严和严续至今的西北边防。
左公千古,他虽身无半亩,却心忧天下;他的那句“我之疆索,当寸土不让”一直激励着中华儿女发奋图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