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是我国战国时期楚国诗人、政治家。
屈原出身贵族之家,少年时受过良好的教育,而且志向远大。
出仕早年,他深受楚怀王信任,任左徒、三闾大夫,兼管内政外交大事。 他对内主张举贤任能,健全法度,对外则力主联齐抗秦。
后来因遭贵族排挤诽谤,被罢官流放。楚国被秦军攻破后,因感叹国破家亡,不愿做亡国奴,遂自沉于汨罗江,以身殉国。
从以上屈原的“简历”中,我们可以知道,屈原首先是一位政治家,一位爱国者,其次才是一位诗人。
汉武帝时期,太史公司马迁开始忍辱著《史记》。
在《史记》这部“良史”中,司马迁秉笔直书,直抒胸臆,对屈原做出了正面的,中肯的评价。
《史记》中的《屈原列传》,节选自《屈原贾生列传》中有关屈原的部分。必须说明一点,这是现存的关于屈原最早的,最完整的史料,是研究屈原生平事迹的最重要的依据之一。
咱们从本“列传”中看,司马迁对屈原的评价呈现出以下几个特点:
1,“白描”叙事,不渲染,不夸张,就事论事,按照时间的先后顺序,以“信任→疏远→罢官→流放→自沉”为线索,紧紧围绕屈原的“有志而最终不得”,主要记叙他政治上的悲惨遭遇。
通过夹叙夹议,我们能从中体会到,司马迁是在通过屈原的真实经历,突出表现屈原的一生和楚国的兴衰存亡息息相关,进而赞颂他的爱国主义精神和正直高尚品德。
在这个叙述过程中,作者“不虚美,不隐恶”,不抬高,不贬低,虽有议论,但符合事情的发展规律和人的认知规律,没有高唱赞歌,也没有低述悲愤,只是娓娓道来。这也是“良史”的可贵之处。
2、在“列传”的结尾,有这样一段话,不得不引起我们的重视。
太史公曰:“余读《离骚》、《天问》、《招魂》、《哀郢》,悲其志。适长沙,过屈原所自沉渊,未尝不垂涕,想见其为人。及见贾生吊之,又怪屈原以彼其材游诸侯,何国不容,而自令若是!读《鵩鸟赋》,同死生,轻去就,又爽然自失矣。”
司马迁说:我读《离骚》、《天问》、《招魂》、《哀郢》等屈原的作品,为他的志向不能实现而悲伤。每到长沙,经过屈原自沉的地方,都会流下眼泪,追思其人其事。看到贾谊凭吊屈原的文章中责怪他:如果凭他的才能去游说诸侯,哪个国家不会容纳他呢?然而屈原却选择了这样的道路!读了《鹏鸟赋》,把生和死等同看待,认为被贬和任用是不重要的,这又使我感到茫茫然失落什么了。
司马迁为什么要说贾谊对屈原的评价呢?
原因之一,屈原和贾谊被他写在同一篇列传,即《屈原贾生列传》中,而且他们有相似的人生经历;
原因之二,是贾谊发出了不同的声音。西汉文学家贾谊在《吊屈原赋》中说:
……般纷纷其离此尤兮,亦夫子之故也。历九州而相其君兮,何必怀此都也?……
贾谊说,……屈原啊!在这混乱的世上甘愿遭受祸难,就是您自己的原因。依你的才能,到哪里都能可以辅佐君主,又何必苦苦留恋故国家园呢?……
在这里,表面看,是贾谊在责怪屈原,实际上,贾谊是在同情他的遭遇,更有同病相怜的感叹。
司马迁之所以这样写,这样来给这篇“列传”结尾,当然也有和贾谊相同的情感表达,即同情屈原。但还有更深的用意:你(指贾谊)既然知道屈原的悲惨遭遇是源于什么,既然你把生和死都看的很淡,认为被重用和被贬官都不重要,可为什么你也走了类似于屈原的老路呢?——这是在自问,又是在问贾谊,也是在问屈原,更是在问我们。但同时,也升华了对屈原的评价:屈原就是一位地地道道,坚贞不屈的爱国者!
太史公很冷静,很客观,很深沉地在叙事中,一步步升华对自己“心中的英雄”的复杂感情,把对这位爱国志士,伟大诗人的追思,崇敬,同情,怜悯之情,都不露声色地表现了出来。
可以说,司马迁对屈原的评价最客观公正,最全面完整。至此之后,研究屈原的专家学者越来越多。屈原的高大形象,伟大情怀,文化成就,才被越来越多的人更深入知晓和了解。
泛泛而谈,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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