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奇案之富家小姐遇害,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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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文言刑案著作《疑狱集》中,记载一案,细读起来,很是有些趣闻。

此案发生在唐朝时,案发地点是在刘崇龟镇守的南海郡境内。此地有个白面书生,名叫余文佳,此人是富家子弟,长相俊美,皮肤白净,是个翩翩公子哥儿。

一次,文佳公子替父亲前往外地收账,船至一处高门之时,见高门之中,有个女子长相极为艳丽。文佳公子尽管是个书生,却也是个登徒浪子,一见美人便迈不开步。今日见了如此一个大美人,焉能放过!

他命船家将船停住,自行上岸,来至女子近前。离近了再瞧,只见此女子身材婀娜,艳态妖容,并且二八好年华,是个可遇而不可求的尤物。

那女子见有个白面书生直勾勾盯着自己看,也不回避,对着文佳公子又是笑又是抛媚眼,把个白面书生惹得飘飘欲仙,不能自拔。他来到女子身边行礼,小声说道:“娘子在家等我,小生黄昏之时到此会你。”那女子听罢,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咯咯笑。而后如仙子一般,款动莲步进了自己房中。文佳公子看准女子闺房位置,欢喜离去。

到了黄昏后,那女子果然开门等候文佳公子到来。结果文佳公子迟迟未到,倒是来了个梁上君子。

蟊贼进院偷东西,见屋里没点灯,便闪身进去。女子以为是文佳公子到了,立即上前靠近。蟊贼以为有人抓他,情急之下,一刀刺中女子,而后转身逃走。

蟊贼走后,文佳公子来到,刚进屋就被地上血水滑倒,他闻到满屋血腥味,又见地上躺着个人,就知道出了人命案子。吓得扭身就跑,到了船上命船家快点划船。

等到天亮之时,女子家人才发现出了人命,于是随着血迹追到岸边,却不见踪影。不见凶手,唯有报官,衙门派人询问岸上居民,有人说看到岸边停泊一艘客船,昨夜突然开走。还看见有个白面书生上岸跟遇害的女子眉来眼去,此人定是杀人凶手。

官府命官差根据线索捉拿,找到文佳公子之后,文佳公子一见官差,还没等问,他先吓瘫了。这更使人怀疑他就是凶手,于是将其戴上刑具,拿回公衙。他本就是无辜,因此大声喊冤,各种酷刑全部用遍,他把一切从实招来,就是不承认自己杀人。

见其死活不招,大人认为也许他真没杀人,于是找来凶器,也就是那柄凶徒留下的刀仔细辨别,发现这是一柄厨子惯用的厨刀。

于是大人命人传下话,说当地要举办宴会款待外邦使者,命厨子全都带刀前来集合,等待宰杀牲畜。

厨师们到齐之后,大人要他们把刀留下,明日再来。大人让手下将凶刀换下一柄厨刀,第二天厨子们认领自己的刀而去,只有一个厨子不肯拿刀走。他说那柄刀不是自己的,刀是厨子随身之物,是养家糊口的工具,每个厨子都有自己趁手的刀,那柄刀不是自己的,自己的刀自己认得。但那柄刀他有些眼熟,看着像是一个叫孙吉的厨子所用之刀。

大人问清孙吉住址,命人前往捉拿,但孙吉不在家中,不知跑哪里去了。大人想出一个计策,用一个本应秋后问斩的囚犯来代替文佳公子,命人在夜里将其斩首,而后贴出告示,说杀害女子之凶犯已经正法,此案就此了结。

告示贴出后第三天,孙吉就回到家中,他以为案子了结,自己便逍遥法外。没想到官差身穿便装在附近埋伏,将其擒获。带回公衙后,他大呼冤枉,大人先是让人打他一顿,而后把凶刀拿给他看,他此时见物证在此,于是承认当日正是他杀人。他因被人追债而想要偷些东西变卖,没想到错手杀人,如今被抓也是报应。

孙吉被投入大牢,而文佳公子也没好过,先前挨了酷刑还没痊愈,依照唐律,又以“夜间私闯民宅”之罪过,打了脊杖,这才放他回家。要说他冤枉不假,但也是咎由自取。不过话又说回,自古人不风流枉少年,文佳公子不过是运气差点罢了,要是运气好,他不又过了一把神仙隐么?

其实这则案件并没什么太大意思,我看文言原著之时,看开头觉得很有意思,于是将其翻译成白话,但翻译到中间位置,就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但已经翻译一半儿,不能半途而废,索性全部翻译成白话,至于有没有意思,跟我没关系,要怨就怨原作者五代后晋和凝、和父子。这么没意思的案卷都收录,难道你爷儿俩闲得难受么?

不过通过本案,不难看出一些古代审案的弊端,动不动就大刑伺候,熬不过去就只能屈打成招,由此可见古代案狱之中少不了冤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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