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三国志》,程普,字德谋,右北平郡土垠(yin)县人,也就是今天的河北省唐山市丰润区银城铺镇人;韩当,字义公。辽西郡令支县人,今天的河北迁安人。右北平郡、辽西郡两个郡在两汉属于幽州,两汉时期已经算是北方边境地区了。
而孙坚是吴郡富春人,也就是今天的浙江省杭州市富阳区。吴郡在当时属于扬州,算是帝国的东南边境。根据史书记载显示,程普早在公元184年孙坚随朱儁讨伐黄巾军时,就已经跟随孙坚(从孙坚征伐,讨黄巾於宛、邓)。韩当追随孙坚的时间则没有明确记载。
程普、韩当追随孙坚的原因猜测
为了搞清楚程普、韩当追随孙坚的原因,我们先分析一下三人的人生轨迹:
一、孙坚
孙氏世代在吴地作官,孙坚少年时为县吏(富春县)。十七岁那年,随父亲一起去钱塘,遇上海贼,孙坚一个人赶走了他们,因此声名大振,郡府(吴郡)召他代理校尉之职。当时时会稽郡人许昌在句章(宁波市)兴兵作乱,自称阳明皇帝,聚集起同伙数以万计。
孙坚以郡司马的身份召募精良勇敢的壮士千余人。会同州郡官兵,协力讨伐,击溃了这股势力。这一年,正是熹平元年(172年)。扬州刺史臧旻向朝廷呈报了孙坚的功劳,于是,孙坚被任命为盐渎县丞,数年后,又相继改任盱眙县丞和下邳县丞。有意思的是,盐渎县、盱眙县、下邳县在当时都属于徐州境内。
说明此时的孙坚已经离开家乡吴郡富春,到了北边的徐州做官,这是一条值得注意的信息。184年黄巾起义爆发,朱儁奏请孙坚担任佐军司马。孙坚把他的家眷都留在九江郡寿春县,在淮、泗一带招募了一些士兵,加上跟随他在下邳县当差的同乡少年,共得精兵一千人。此后,孙坚便率领着一千多士兵,随朱儁南征北战。
二、程普
程普的跟随孙坚之前经历太简单,只有一句话:“初为州郡吏,有容貌计略,善於应对”。意思是说,程普最初是州郡的小吏,长相威严有计谋,善于应对各种问题。
三、韩当
韩当之前的经历则是一片空白,直接就是跟随孙坚后的表现:以便弓马,有膂力,幸於孙坚,从征伐周旋。意思是说,韩当擅长弓马骑射,膂力过人,凭借这些得到孙坚的欣赏。一个“幸”字提醒我们,韩当的出身值得注意以下:
当勤苦有功,以军旅陪隶,分於英豪,故爵位不加。终於坚世,为别部司马——《吴书》
韩当勤勤恳恳,立下很多功劳,但是由于他的身份是“军旅陪隶”,与其他将领不同,所以韩当的爵位一直没有提高,终孙坚一世,韩当最高也只担任别部司马。陪隶,大概就是奴隶的意思,说明韩当的出身比较低微。
综合三人的人生轨迹,我们注意到孙坚在黄巾起义前,有过两次征兵的经历。第一次是公元172年,当时孙坚招募乡勇千余人镇压句章的叛乱;第二次是公元184年,受到朱儁征辟后,孙坚征召淮、泗一带的勇士,加上家乡的少年们北上随朱儁讨伐黄巾。
先说韩当,由于韩当身份低微,作为“军旅陪隶”,他加入孙坚麾下有两种可能:一是孙坚在淮泗地区招募士兵时所得,韩当这样的出身,四处漂泊实属正常;二是孙坚随朱儁北上讨伐黄巾时于征战中所得。
程普由于曾经担任过州郡吏,所以他有可能是孙坚在盐渎、盱眙、下邳担任郡丞时两人相遇。也有可能是孙坚在淮、泗招募士兵时,程普加入了孙坚的阵营。但毫无疑问,程普是最早追随孙坚的,由于他的资历最老,年龄又大,所以大家都称呼“程公”。
由于史料记载缺失,以上也只是小编的猜测。其实在汉末三国这种大乱世,人口大范围流动实在没什么奇怪的。比如刘备从幽州涿郡走遍了大半个中国,最终在大西南落脚;袁术是汝南人,却跑到了扬州称霸,吕布也是足迹遍布大半个中国。简而言之,乱世人如浮萍,不一定流落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