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不是当秘书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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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差到沈阳市,自带的书读完了,晚上悠闲无聊,便在下塌的宾馆随意买了二本书,其中一本是《秘书政治》。谁知夜深人不静,同室的老兄呼噜震屋顶,奇特的节奏拉出反眠进行曲,不读书难受,读书更难受,魂不守书,注意力全部用在与呼噜抗争对峙上,手中之书竟然成为摆设。

    同会为友,初识不熟,最多重重地翻身砸床,企图刹刹呼噜的威风,犹如隔鞋搔痒,无济于事。无奈中躲到洗手间,坐在马桶上读《秘书政治》,几乎坐了半夜,我自嘲道TM的真够秘书的。拂晓时分,同室老兄起解见状很不好意思,他知趣地晨练去了,给我留出二个小时睡眠空间。书已经读完,睡意全过,身不由己地展开宾馆的信笺涂下心得体会,为以后写书评做好准备。

    二个月后重温《秘书政治》,许多情景文字历历在目。这是部介绍“古代中国高级秘书”事迹的专著,作者眭达明先生按照自设的标准,从秦朝到清朝选出六十位秘书人物,个个响当当硬梆梆,皆与名垂青史沾边有染。顺手写下几位,应该看不走眼。秦朝“献字赎罪的程邈”,三国“诞傲致殒的祢衡”,南北朝“不卖论取官的范缜”,唐代“长安主薄骆宾王”,宋朝“平生文字为吾累的苏轼”,清初“内秘院首任大学士范文程”等等。他们都曾战斗在工作在秘书一线,尽管有的最后离开秘书岗位,成为独挡一面各领衙门的大官员,但是他们的秘书经历传说,深刻地影响着后人,尤其从事秘书工作或秘书研究的人士们。

    古今秘书职业,称谓有所区别,实质内容大同小异。秘书是为各级官员服务的,多数时候是被动的无选择的。秘书有思想有见解,却要服从服务于领导的思路;能够从侧面底面影响决策,却不能直接干预拍板决策。超越了这个底线,就要受到惩罚付出代价。当代的李真是反面典型,其实古代的牛逼将也大有人在。

    武则天的贴身秘书上官婉儿,由于天资聪颖文笔可圈可点,又明习吏事善于揣摩上意,而且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很快成为武则天的得力帮手级大红人,身无实职,权倾一时。武则天退位后,上官婉儿凭着非凡的应变能力,政治上没有失势,反而更加得唐中宗的宠。后又勾结呼应唐中宗的韦皇后,排除异己,左右政局。唐中宗死后仅十八天,被政变得位的李隆基斩杀。

    上官婉儿的教训是超出秘书职守,从事了不该从事的行为,自寻死路,死有余辜。唐朝还有另一位悲剧人物王叔文。他仅是皇帝的机要秘书翰林学士,官位一般靠点上,其实有位无实权。他利用与皇帝特殊关系的便利条件,以秘书位置名不正言不顺地把持朝政,搞幕后指挥,发起轰轰烈烈的“永贞革新”。面对坚固而保守的宦官集团藩镇势力,无力向深处推进,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比较得民心的革新工程中途夭折,王叔文被赐死。可见,没有重权在握的书生们玩革新,实在不自量力,开始就内存了失败因子。

    界外看秘书界内,似乎觉得秘书神圣威风,实惠不可测。绝大部分秘书还是坚守职业规范,甘当无名英雄。影子式的“喝白水,尿黄尿,省老婆,费灯炮”,不失最好的评语定位。秘书要受得住清贫,耐得住寂寞,心甘情愿地为人作嫁衣当跟屁虫。秘书职业与潇洒无缘,让风流见鬼。它的存在因为主体的存在,很大程度上秘书没有独立的空间。

    拉回《秘书政治》,阅读视线扫落在李白身上。有二人的评价比较另类,一是檀作文博士称他大唐第一古惑仔,朱大可先生认定他带来流氓诗学的高潮。就是这样一位四处游荡桀骜不训的大混混,心系官场,一腔才学豪情总想献给大唐帝国,也尝试过走“终南捷径”。然而,命运和李白开了超级玩笑,他出山进官场的第一职务,竟然是皇帝的机要秘书翰林学士。这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赏给李白也没有不配的味道。许多人为李白抱不平,指责唐玄宗出手小气,没有器重李白。诸不知,翰林学士在唐代可是宰相的摇篮。

    如果说有过失的地方,是唐玄宗选错了人,李白官迷心窍看走了眼。秘书岗位提倡低调做事,夹尾巴做人。而李白的个性恰恰相反。他喜欢高调张扬诗文,公开蔑视公侯权贵,嗜好举杯对饮,患上严重的“酒依赖”。他缺乏谦虚谨慎的作风,狂放自傲,锋芒毕露;口无遮拦,“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严重地孤芳自赏,玩以我为中心的把戏,骨子里边就没有秘书的潜质,充斥着饱满的“一把手”脾气,这可是当秘书的大忌,他绝对不是当秘书的料。

    以李白的心态和作为当秘书,被炒鱿鱼是迟早的事,怨天尤人怀才不遇的悲怀诗句,只有到热爱他的文学中青们中找同情,理智的职场是不相信煽情与眼泪的。秘书岗位容不下李白,李白也很难适合秘书岗位,因而李白的命运结局是注定的,他只适合饮酒作诗,成就“诗仙”的美梦。

     “秘书政治”四字连在一起当书名,不排除炒作忽悠的意图。如果将秘书之间“与”起来,更加贴题和拍。让我耿耿于怀特别腻歪的地方,作者将明朝三大宦官王振、刘瑾、魏忠贤纳入秘书队伍,使秘书队伍有去势的嫌疑。

标签: 唐朝韦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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