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镇, 小说, 安徽, 历史, 故事
前 言
《小辞店》不是一个虚构的故事。它涉及安徽、湖北两省的蹊跷命案;是毁了三个家庭的爱情悲剧!
故事发生在光绪年间,安徽庐州府三河镇。
早在2000多年前的战国时期,三河便是吴楚争雄“鹊岸之战”的战场,几经历史沧桑,成了皖中名镇。这里商贾云集,摩肩擦踵,三教九流,充塞街衢。古老的青石板街道,被世世代代来来往往的巨商大贾贩夫走卒摩擦得净光;中间有一条凹进去的槽沟,也不知穿梭过多少古老的车辆,一直伸向前方,消失在十里长街的尽头;“古桥”下潺潺细流,如泣如诉,它向人们诉说,这里曾发生过凄美而又感人的故事……
蔡鸣凤与胡春姐为了追求真爱,他们做了三年的露水夫妻。
蔡鸣凤辞店,店大姐不明真相,怀着急躁与猜测之心,误会起始;他欲言又止,她感到受了欺骗,惊愕与愤怒,痛苦与绝望,使误会加深;
他去心已定,归心似箭,她怀抱一线希望,乞求与挽留交织在一起。
一个要辞店回家,一个百般挽留,分手时,两情依依、难分难舍,舍不得来也要舍,分不得来也要分!这对有情人叙不尽往日的恩爱,说不完离别之苦。通过《辞店》展开故事,回忆起当初两人从结识、生爱,再到分手。故事跌宕起伏,情节曲折感人。卖饭女的临别赠言,句句深情,诲郎三戒,语重心长,从不同侧面反映出胡春姐明智的胸怀、倔强泼辣、妩媚多情、温柔体贴而又委曲求全和至死不移的绵绵情思……
世事难料,没想到这一别竟酿成了一桩命案、冤案!宛如一出《窦娥冤》,展示了清末恶浊的官场的丑恶嘴脸,此案虽最终在魏大蒜的出现才得以平反,但结局仍是一出令人心碎的悲剧!
《小辞店》的故事,曾被编成庐剧、黄梅戏、楚剧、汉剧、电视剧等各种形式的文艺节目播放、演出,是庐剧表演艺术家丁玉兰的代表剧目,后改编黄梅戏,也是著名黄梅戏表演艺术家严凤英的成名剧。
戏剧《小辞店》流传至今,影响甚广,有着深厚的群众基础。胡春姐从正统意义上说,算不上是个多么高尚伟大的女性,但她却是封建社会普通劳动妇女的典型代表。尽管在当时社会封建礼教束缚下,劳动妇女还达不到有意识地去争取自己的权利,把握自己命运的思想境界,但也体现出压抑不住的人性对“爱”的追求,和种种恶势力的抗争。为了挽住情郎的人,她千求万乞,倾诉满腔爱与怨;为了留住情郎的心,她撒娇,娇得可怜,她耍泼,泼得可爱;大堂前,悲凉陈辞、替郎鸣冤,全面、生动、深刻了胡春姐不畏权势的抗挣精神,她勤劳善良又富于情感,大胆泼辣又温柔体贴,爱憎分明又具有献身精神,从而使人们看到一个在封建社会被压在社会最底层的劳动妇女形象。她风流坦荡,尽情地去爱自己中意的人,嘴里也口口声声地“蔡郎”、“冤家”、“哥哥”,哪管自己是有夫之妇,哪管公婆、乡邻议论;一个是外地生意人,一个本地年轻且很美貌老板娘,一个开店,一个住店,日久生情是很自然的事情。之所以被编成戏剧久演不衰流传下来,显然在民间不认为这是败俗作风的事了,更多的是对这位“卖饭女”的认同和感叹。
胡春姐与托尔斯泰笔下的安娜是何等相似,只不过一个是俄国沙皇统治时期的贵夫人,一个是中国封建农村的弱女子,她们同样希望通过自己的抗争摆脱封建枷锁的束缚,获得自身的幸福,但也最终走向了同样的悲惨结局,因为在那样绝望的社会里的女人,是不能左右自己命运的!
半个多世纪以来,由于历史原因,戏剧《小辞店》是和诲盗诲淫划上等号的。舞 台上的胡春姐被刻画成荡妇,把蔡鸣凤演成薄情寡义的淫棍。解放后,许多编剧也曾 浓笔重彩对卖饭女美化,但最终不能改变她红杏出墙的本质,让人不齿;蔡鸣凤没有 把握好与异性交往的尺度,以致“乐不思蜀”招来杀身之祸。其中又因涉及“婚外 恋”题材,闯了禁区,历史上曾被定成淫戏,数度禁演,男女主人公所在地也长期抵 制演出,就连唱《小辞店》的人,也被视作下流,低人一等。
从艺一生,粉墨六秩,我与庐剧打交道半个多世纪,从七岁开始登台打小锣、跑龙套就与《小辞店》这出戏结下深深情缘。
从演《小辞店》到写《小辞店》的故事,我足足准备了十多年,因苦于生计,忙于演出,未能如愿。直到2001年退出梨园,才弃艺从文。这时,接到了人民文学出版社约稿,因赶写长篇纪实文学《如戏人生》和《淮河作证》,再次耽搁。 一晃十年过去,店大姐的可爱形象依然在我眼前摇晃:她是爱情的追求者、礼教的叛逆者、生活的失意者!一想起她,我就无法抑制自己,如果不让她在我的笔下复活,我简直无法安生!古稀之年,握笔了愿。
这次写作,曾多次去三河实地考察,听取了当地老人的口叙,并专程拜访了丁玉兰、李玉兰等老艺术家,我抱着求真、求实、求精的态度,掬取精华,摒弃糟粕,希望一扫过去对胡春姐、蔡鸣凤庸俗肤浅色情的描绘,写出有一定深度与广度的作品,艺术地塑造了胡春姐与蔡鸣凤这两个人物,使之能象传统小说中人物那样流传下去,象古镇三河的美景一样招人喜爱!
本书写作时曾得到了著名编导王冠亚老师热情指导,徐仲明先生和三河镇领导大力支持,在此深深谢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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