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红学盲点——再驳皇极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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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申明,并非与皇先生本人过不去。《发展当代红学,需要变革思维模式与研究范式》一文(下称皇文)的红学观点,恰好反映当代新生学者研究《红楼梦》的水平以及存在的盲点,此文可以作为一块指路牌,竖立在“迷津渡口”。让更多的年轻人“回头是岸”,不然,笔者一般懒得对别人指指点点。

  首先,皇文认为《红楼梦》“骂曹”,作者就不可能是曹家人,这种思维太死板。恰恰相反,“骂曹”证明作者姓曹,这是作者的苦肉计,将读者引向曹姓之外的人,书若出了问题,曹家人可以躲过一劫,安然无事。书中不仅骂曹,且以“子系中山狼”作践孙姓,而曹寅的母亲就姓孙。

  其次,第五十二回回目“勇晴雯病补雀金裘”,谐音“囚今拥病,缺文补清”,“雀金裘”原名金鸟锦,最早见于隋唐波斯国贡品。《红楼梦》作者杜撰此名,盖因隐语用字需要。贾母说雀金裘原产俄罗斯,并非曹家人不懂其纺织品历史沿革,而是故意指东道西,转移读者视线,她总不能直说“雀金裘产于江宁织造府”吧!最基本的避祸智慧,居然本理解为无知,是谁无知,皇先生心知肚明。

  再次,皇文又提到“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这是一句民间俗语,结语“都是好画”。民间俗语流传于口头,至于何时出现这句话,只有天知道,而皇文偏说“来源于1781年才出版的《笑林广记》”,难道在此之前,后退至宋徽宗长达七百年的时间里,就没有人说过这句话?

  最后,皇文认为贾敬文字提到的《阴骘文》,是朱珪在乾隆三十四年冬(1769年)开始学道以后注解,纯属信口开河。其实早在雍正年间,就有《阴骘文注》传世了,皇文挂一漏万,随便引证,便知此文作者读书少,史学功底薄弱。他所谓“提倡异质思维——寻找痛点;提倡创新思维——寻找盲点;提倡多元思维——寻找定点”,恕我说的难听点,也是盲人摸象,并未给当代红学开出有效的“药方”。

  皇文还借张爱玲说的《红楼梦》“吴语特多”,“一票否决”《红楼梦》作者姓曹,说什么“织造曹家人以及高鹗,都不可能用‘特多吴语’来创作《红楼梦》”,不知此话依据何在?高鹗与《红楼梦》没有一毛钱的瓜葛,皇先生不知情倒有可原,但《红楼梦》经过多人补写,语言南腔北调他也不知道吗?若真不知道笔者不妨告诉你,梦稿本和郑藏本之所以带有明显的京腔,分别是北京土生土长的敦敏和弘晓改评的抄本。

  皇先生“站着说话不腰疼”,说的比唱的好听,其实他真的还须加强内功训练。不说他这篇文章的质量不咋地,本不值一驳,无奈文章滚滚要人提醒,红学人在任何平台发帖,想好了再开口,知十分而言七分,这是每一个红学人应有的基本素养。

  不过,皇文也有一句值得称道的话,即“思路决定出路”;还有一句“《红楼梦》作者是谁?至今没有定论,归根到底还是思维模式出了问题”,这话也没毛病,毛病出在哪里呢?出在说这话的人,自己“井底里划船”——没有出路,却担心别人迷路,读者前来解惑,无异于问道于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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