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物风光不相待—关于“初唐四杰”和卢照邻《长安古意》的一些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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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开一本文学史,大凡在写到唐朝,总是要大书特书一下那个时代的诗歌。作为中国古代诗歌发展最为恢宏壮丽的时代,许多享有盛誉的诗人在这个时代集中产生。他们笔下众多精美的诗篇被大众广为传颂并且记忆,或许很多中间所包含的美妙的情感意境和深厚的历史掌故意境,已经不能很容易的被还原和理解,但人们依然把它看作是最有资格代表传统文化的一种文体之一。

   然而在许多试图浅尝辄止的了解唐诗和唐代诗人的人们眼中,这一时期诗所获得的所有光荣和繁盛都是来自于几个震古烁今的名家笔下。诚然,在历史上他们的成就是那样的令后人遥不可及,但是文学史终究不是名家的历史,虽然文学史里必须包括名家,然而其更重要的作用却是在于理解不断文学实践。

   一如罗马不是一天可以建成的,同样,做诗的学问也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能够达到完美。使它从粗糙简陋一步步地走向精致典雅的过程,是一个“江山代有才人出”的过程,正是在一代代诗人用心灵去点滴体会自然与社会的心路历程中,才使中国诗在唐朝之前能够一次次的从熟腐的桎梏中脱出,最终幻化为一群绚丽多姿的彩蝶。你可以崇拜李白摇曳的歌行、杜甫沉郁的近体;你可以欣赏孟浩然隐逸的田园、王维恬静的山水。你也可以哀伤王昌龄凄婉的宫苑,感叹岑参壮阔的边塞。但是,在这些众口传诵的诗篇所散发的光芒之外,你有没有注意到此前一个略微显得有些黯淡的时代。在绝大多数通俗并且浅薄的文学史读物当中,这个时代往往不是被浓缩就是被省略。诚然,如果仅仅只是孤立的阅读,许多初唐的诗歌是无法与刚才所提及的那些一同比较,似乎有些还显得枯燥乏味,生气索然。但是为了不使本文显得单薄而且突兀,在这里稍稍作些铺垫,回顾一下当时的情况,还是很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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