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梭说:“女人最使我们留恋的,并不一定在于感官的享受,主要还在于生活在她们身边的某种情调。”情调是女人精美的包装,也许你并不漂亮,但是你可以具有优雅的气质、
迷人的仪态、高雅的谈吐和充实的生活。就如一盅醇香的酒,像一盏清香的茶,品尝过后是回味无穷的芳香。
情调并非小资们独享的。有这样一群作家,这样一群女人,在她们的笔下,生活中平凡的你我,也一样能够活色生香。
情调女人似一幅画,赏心悦目,令人回味无穷;情调女人似一首歌,余音绕梁,令人充满遐想;情调女人似一本书,耐人寻味,令人百读不厌。情调并不是与生俱来,却可以修炼。读她们的作品,细细品味她们对生活对爱情的态度,你仿佛能感觉到她们如兰的气息,如花般的笑靥。直到有一天,你也一样心素如简,人淡如菊。
她们就是琼瑶、张爱玲、安妮宝贝、简以宁。
张爱玲
喜欢张爱玲从《倾城之恋》开始。这是我少女初长成时第一次对爱情理性的思考。香港的沦陷成就了范柳原与白流苏的爱情,极尽奢华,看似轰轰烈烈,其中却饱含着张爱玲的睿智与尖锐——当一段感情需要一座城市作为代价才能完满时,爱情到底承载了些什么,到底是爱情成就婚姻,还是婚姻成就了爱情?
张爱玲用最简单的文字述说着,不彻底的现实,永不完满的情愫,让人想之不尽,道之不完。初读《倾城之恋》时,总觉得悲剧是女人的。现在方觉得,悲剧是女人的,也是男人的。若干年之后我才明白当年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倾城之恋》里同样也承载了张爱玲自己一生最泼洒的一次相爱。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上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句:你也在这里吗?”
在她的语言中随处可见这些睿智与尖锐,她用自己机敏而独到的感官书写着一个个的生命细节,当别人都在看风景时,她却站在楼上俯瞰楼下的芸芸众生,语句虽平平淡淡可字里行间的酸楚悲苦却让人无法释怀。
琼瑶
熟知琼瑶的作品,应该归功于红遍大江南北的“格格”系类吧。那种老少皆宜、热热闹闹的喜剧在琼瑶的作品是少见的,却是琼瑶剧里受众面最广的。
琼瑶作品中的灵魂是情感。爱是她作品中最大的主题。除了爱情,还有父母子女,兄弟姐妹,朋友知己之间的爱。不过她笔下从没有单纯的“爱”,一直是爱恨交织。
每一个憧憬爱情的小姑娘都难敌过琼瑶的作品,唯美的爱情总是能博得大把大把的眼泪。在男孩女孩们情感朦胧的时候,她的书就是一个美的寄托。
琼瑶对“爱”的体会很强烈,这生动地体现在她笔下。在《聚散两依依》中,贺盼云与高寒深深相爱,可她却嫁给了感情平稳的楚鸿志。但他们再次相遇时,她告诉自己该离开这个高寒,出国继续平静的生活,可是她的心真能做到吗?
除了这样的浓墨渲染,其实她笔下也有轻描淡写的。《梅花烙》里,皓祯和白吟霜一见倾心,但刚开始这种刻画是淡淡的。“这女子从不曾上前来勾搭皓祯,只是,每次都会对皓祯投来深深的一个注视,就自顾自唱着她的歌。她和皓祯,好像一个是纯来唱歌的,一个是纯来听歌的,如此而已。”这是一种淡若水的境界。许多时候男女不一定要到一起,能保持一定距离,彼此了解,彼此欣赏,这也许是她笔下,也是人类追求的爱情最美的境界。
尽管在现实生活中,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很有可能是唐僧。也没有几个人能有勇气做到“不顾年龄、身份、地位、道德而追求爱情”,可每个人青春岁月的悸动,对完美爱情的渴望,即使物换星移,始终却都那么甜美。
安妮宝贝
读大学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痴迷于安妮宝贝的作品,那时候的我情窦初开,爱情还只局限于文人笔下的风花雪夜,你侬我侬。而安妮却让我深刻地体会到一种现实,一种人在感情里的徘徊,一种面对欲望的挣扎。里面的女主人公大都比较早熟,孤独,颓废,没有关心她们的人,所以抽烟,到酒吧跳舞,疯狂的have sex。为了生存,也许还要做D厅艳舞工作,辗转于不同的男人身边。
安妮的作品中充满着漂泊与死亡,有着暧昧与颓废。犹如花一般,美丽却又危险。让人看了心酸与绝望。似乎痛恨那种无依无着的漂泊生活,却又渴望自由自在的漂泊。让人害怕那种不知期限的死亡,却又希冀着可以解脱的死亡。人们为了道德,逃避暧昧。却又在心底渴望暧昧。人们远离颓废,却又被颓废所吸引。安妮写作就是这样透彻。让人们徘徊在看与不看之间。她的文字犹如毒品,想戒又戒不了。
这些体会其实当年的我是不曾有的。当时的我还一直以为大学里那些树荫下、小路上、图书馆里想牵的背影,相牵的不只是手,还有心,这样的心手相牵是能一辈子走下去的。当我踏上社会不足一年,工作出现变故,初恋男友也为了迎合上司的女儿弃我而去时,身在异地的我一下子觉得什么都没了,买醉街头成了家常便饭,那种撕心裂肺,我懂,安妮也懂。安妮成了我悲观世界里最好的安慰。这就是现实,在金钱与欲望的旋涡里……
简以宁
简以宁这个名字可能刚刚被大家熟知。而我也仅仅是从新浪大众书评团首页推荐的“值得期待的精彩”里,开始走近简以宁和她的作品《左脸的微笑》。
花了差不多一个下午的时间拜读了《左脸的微笑》,大有顿悟的感觉,也萌生了写一写这些情调作家们的冲动。
可能大家觉得我不够全面,仅凭一本书,就把一个崭露头角的新人跟琼瑶、张爱玲、安妮宝贝相提并论,很有夸大之嫌。我不想就此辩解什么,我针对的只是作品,作品反应出来的东西,并没有刻意看这个作者是不是有名。也许简以宁今天还不是很有名,但对于一个有实力的作者,她的明天却是不可估量的。
言归正传,还是谈一谈简以宁和她的作品。
“叶脉湿润叶色嫣红。这湿润嫣红每年都会如期而至,经了风霜歌咏以守望者的姿态在秋天岩岸般伫立。”
“这豁然开朗,是在某个没有太阳的早上我从老范的鼾声中爬起来,听到窗外树上几只鸟儿的歌唱、看到阳台里的铁树开了一朵奶白色的小花时,一瞬间的顿悟。这顿悟改变了我后来的人生。生活态度,生活理想,以及生活的方向。”
简以宁的文字,淡定,从容,温存,像飞瀑前吹过来的一股清风,滋润了心田,也洗涤了满身尘埃的身躯。不得不说,简以宁是个文字高手。习惯了在钢筋丛林里游走,读这样的文字,难免不让人动容。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情感,习惯了“剩女时代”高歌“单身情歌”,习惯了女人当男人使的信息时代,解开身上的马甲,找个肩膀靠一靠似乎是件很难很难的事情。可是,夜深时,谁又不曾渴望过呢?
爱情是个病,一语之下,竟浑身冷了一下。
“当时我不知道她所要的是怎样的圆满。我只看到她深深的眼眸里透露的绝望的寂寞。我没有试图去搅扰这种寂寞。我以为那种寂寞是开在浊尘里的洁净的秋菊,是隐藏在浓雾弥漫下的高速路旁的木芙蓉。”
读着,无限感伤。
暴露、展览、恶俗、狠竦或者故作小众,这些在简以宁的文字里都被摒弃了,而是回归到了一种宽大、温存、包容的朴素里,这是超越肉体的对话,直达心灵深处。
后记
三毛也一直是我很喜欢的作者。她是一个传奇。她的浪迹天涯的传奇经历,带给人们羡慕与渴望;她与荷西生死不渝的爱情,深深烙印在人们心中。
不过这一次我却没有把她归为情调作者之类,原因不是说她的作品没有情调,而是三毛是个特别的作者,她的情调也是与众不同的。她的这个情调远远超过了普通的老百姓能达到的层次。她的美,是专美,是真正的不食人间烟火。
我写这篇文章,也只是希望有心的女朋友们能多去读一读这些情调作家的作品,陶冶下自己的性情,男朋友们也顺道能看一看,给现在的爱,将来的爱,一个美丽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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